专注周黄三十年
ROAD 6
6、加油站
黄少天稳稳地停在了加油机旁，熄火下车，然后带了点疑惑道：“怎么，好像加油站里没人，是自助加油？”
小马也跟着下车道：“自助加油？应该不是吧。”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有加油站的员工走了过来。
周泽楷本来靠着车门，看到有人过来才走了过来，眼角却始终留下余光看着小马。
虽然已经是白天了，但是这条路上的所有统统笼罩在一片烟雾中，黄少天走近了加油站的员工：“我加300元的97号油。”
那名带着红色帽子的员工慢腾腾地把钱收了下来，随便塞在了上衣的口袋，才继续慢悠悠地给车加油。
“这天也太暗了，雾霾严重的不行，我还以为这里是郊外天气会比市里面好点。”黄少天在一旁唠嗑。
加油站员工就哼哼唧唧也不讲话，干活而已。
小马倒是插了进来：“对的，这天气真糟糕，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天气还不错，没想到现在居然就跟天黑没什么差别。”
他话音才落，天色居然就更加暗了几分，乌云压天，隐隐有点下雨打雷的趋势。
周泽楷注意到加油站员工倒是有点兴奋起来了，虽然动作还是那么磨蹭，衣服似乎有膨胀起来的趋势。
小马的笑脸在阴暗的天色下有了那么一丝诡异。
黄少天像是一切都没注意到似的，拍了拍小马的肩：“好了，我们去车上吧，看着像要下雨的样子了。”
小马被拍了肩膀，笑脸忽然扭曲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这天大约是不会下雨了吧。”说着看了看天，乌云被风一吹，又渐渐地远去了。
加油站的员工已经加完了油，刚刚略微膨胀的衣服也跟气球一样，瘪了下来，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说道：“好了。”又僵硬地走远了。
周泽楷忽然间说道：“买水。”
黄少天都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去去去，顺便给我买包烟。”
小马眯起了眼睛，就看着周泽楷从眼前走过去了角落那边，貌似还有个便利店。
“你要买什么吗？”黄少天问小马。
小马摇了摇头：“我不饿。”
“谁也不要吗？”
“我习惯喝自己带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上的乌云飘来飘去，就好像东风吹完了西风吹，那个摇摇晃晃的加油站员工也像是一会充气一会泄气似的，忽大忽小个不停。
没等多少，周泽楷就回来了，空着手回来的，引起了黄少天的鄙视：“是不是忘了带钱包？哎哟，丢人了不是，来来来，哥哥给你几张——”
周泽楷没说什么，只是走近了两个人，拿过了黄少天的毛爷爷；而小马的笑脸却霎时间变了：“我有点不舒服。”
周泽楷瞟了一眼，没动，倒是往地上瞄了一眼，他正好踩在了小马的影子上，影子有点诡异，总之跟普通的人样不同，于是周泽楷就更不动了。
黄少天还是笑呵呵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行动上却没什么具体的表现，相反还往旁边挪了两步，跟周泽楷一前一后把小马给包围了。
小马恼怒地看着周泽楷和黄少天：“我很不舒服——”表情到后来有点狰狞，声音变得跟刚才加油站员工一般有点模糊暗哑。
“你把衣服脱了就舒服了。”黄少天环着手，语气带点诱惑。
小马凝视着黄少天，瞳孔泛着浓重而黏稠的黑色，当然黄少天还是笑着，像是在嘲笑，下一秒，小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像一张薄薄的纸片铺在了地上，而从他身体里冒出的一道黑影却朝着黄少天席卷而去。
黄少天伸出手轻轻一拍，黑影发出一声嘶吼好像被什么火热的东西烫到了一般，却还是死死向前，不敢往旁边挪动半分。
周泽楷依然踩在影子上，甚至还微微地碾着脚底，影子的一角始终被踩在脚底，无论他如何伸展如何变形，始终不能离开，而在靠近黄少天的刹那便被定格了，再也不能靠近半分。
“亲爱的小马同志，会讲人话吧，来跟组织交代一下自己的犯罪实录。”黄少天也没靠近也没走远，只是掏出了怀里的手机，顺手画了个符，拿着手机往那道黑影身上一放，“刺啦”一声，被烫了个结结实实。
黑影和周泽楷脚底下的影子同事扭动，同时发出嘶鸣，二重奏的鬼叫让周泽楷觉得有点头疼，下脚不免又重了几分，然后催促黄少天道：“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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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有不少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