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周黄三十年
流浪星球
之前发过一部分，现在全部更完把。
前一段时间电脑坏了，写了一半的东西saygoodbye了真是忧桑。
还是多发点东西，攒攒RP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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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黄少天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周泽楷。
真是太可惜了，黄少天叹气道，他掉进废墟里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周泽楷。
那时候，他驾驶着夜雨声烦，而周泽楷正在一枪穿云里跟他搏命。
无论战况如何，最后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他自始至终都要死在周泽楷手里。
他的面前，是一个枪口，黑洞一般的枪口。
黄少天没有力气了，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死的更风度些，闭上眼迎接死神的到来。
“砰——”一声枪响，血花溅裂。
黄少天睁开眼，眼前依然是周泽楷，以及他垂下的枪。
死亡并没有降临。
“谢谢。”黄少天摸了摸背后溅到的血迹，现在他明白，周泽楷刚才并没有要杀他，只是在救他。
真是太可惜了，黄少天再一次叹气道，他没有死在周泽楷枪下，反倒欠了一条命，你说他该用什么来还。
周泽楷从废墟里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怀里的枪，还好，还在。
总有一些人离不开一些东西，周泽楷离不开枪，他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在定心的瞬间，周泽楷也在梳理着一枪穿云坠下前的记忆。
他操纵着一枪穿云和夜雨声烦在对打，战况很激烈，虽然他占据着上风，但是夜雨声烦时不时地一些手段也令他烦不胜烦，而最后夜雨声烦的一击更是令两架机甲双双坠毁。
支撑着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黄少天也挣扎着从废墟里面爬出来，背后站着的虎视眈眈的妖兽。
周泽楷举起枪，黄少天闭上眼，“砰--”一声枪响，妖兽喷溅出血花，落在黄少天背上。
“谢谢。”黄少天睁开了眼，意识到了一切。
“不客气。”周泽楷没有说出声，他们依然还是敌人。
也许。
“这是哪里？”沉默了很久的黄少天终于开口说道。
“不知道。”周泽楷很认真的思索之后，得出了以下答案。
听到答案的黄少天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不是哑巴！我一直以为你是哑巴呢！怎么我每次对你喊话你都不理我！”
周泽楷只是敷衍地笑了一声：“呵呵。”跟夜雨声烦对打还有赢得可能性，跟黄少天打嘴仗，恐怕全宇宙也不存在这么傻的人。
“喂，轮回的，我叫黄少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就咱们两个了，好歹认识认识。”黄少天对于周泽楷的敷衍并不以为意，虽然没人反应他也能一直讲下去，但能有点群众反映他会更开心些。
“周泽楷。”
“周泽楷。”黄少天念了一遍名字，然后长长地叹息了一番，“周泽楷啊周泽楷，没想到最后是我们两死在一起。”
黄少天想过各种各样的死法，包括战死、老死甚至被人暗杀而死，就是没想过会死里逃生之后跟敌人一起饿死在不知名的星球上。
也许等他们骨头都风化的时候都没人能够找到他们。
闹得不好，等后来人开发到这座星球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两是私奔的情侣不幸失事坠毁在这里。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黄少天不由得笑了起来。
周泽楷在黄少天醒了之后，没多久，就听到黄少天笑了好几次，内心到时下了个定义，蓝雨的黄少天倒真是一个乐观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能在战局最关键的时候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这的确是一个不知名的星球，要不是两个人打得太high偏离了航线，就是这颗星球压根就不在星际地图上。
一片荒芜，甚至都看不清楚远方，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雾霾之中，连时间都无法计算。
“你说我们这是在哪？”黄少天撕了一缕布下来绑伤口，既然活下来了，就要活的好好地，这是黄少天做人的原则。
周泽楷也没闲着，他首先确认的是一枪穿云究竟坠毁在什么地方。
他几乎没有受伤，至少不存在骨折或者内脏破裂的严重伤势，只是略微有一些擦伤，比起黄少天摔断了一条腿而言，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知道。”周泽楷在脑海中搜索着类似的地方，最后只能摇摇头。
看来答案只有一个了，他们迷失在星际之中了。
“你说人还活着，通讯器还能用么？”黄少天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从身上摸索着蓝雨专用通讯器。
“没用。”周泽楷毫不留情地打破黄少天的期望，他之前就打开试过了，不能说坏了，只能说完全没有信号。
“拜托，我们两不是一个牌子的，说不定我的信号比你强一点！我们蓝雨的东西都是经过多次试验改造可是经得起灾难的检验的，这次……哎，没抗住啊。”黄少天好不容易摸到通讯器，信号好不好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已经坏了，就压在黄少天的那条断腿下。
“好吧，下一个问题，机甲在哪？”黄少天没有被一次两次的失败打败，立即展开下一轮的自救。
这回周泽楷没有马上回答，他觉得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但是具体有多远又是一个未知之数；“应该，在附近。”
黄少天瞄了一眼已经全副武装完毕的周泽楷，觉得眼前的人时刻都在备战状态，实在是令人觉得惋惜。
“你肚子饿么？”黄少天摸了摸肚子，依然躺在刚刚差点死去的废墟上。
周泽楷一开始想要摇头，但实在没能抵挡住饥饿还是老实承认了；“饿了但……”
黄少天又一次笑了起来，举起手指了指背后的妖兽；“小周同志，扶我一把，既然它没能吃了我们，就让我们吃了它吧。”
周泽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黄少天笑得更欢了，眼前的男人看来是个纯的学院派。
“你在野外可怎么办哟？”这句话是当年魏琛笑着说他的，没想到如今他也可以用来说别人了，哪怕对方是敌人。
2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是什么更重要？
目前看来是食物。
周泽楷主刀，黄少天下厨，一顿妖兽晚餐终于填饱了两个人饥饿的肠胃。
于是一切再次回到了原点。
这是哪？怎么回去？
“能走吗？”周泽楷头一次主动开口询问。
“能啊！”黄少天撑着刚刚捣鼓出来的简易拐杖，“走起！”
周泽楷忽然觉得眼前的黄少天乐观的过了头，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能笑得出来，搞得好像跟星际旅行一样。
建议拐杖果真简易，黄少天还没来得挪两步，拐杖就已经寿终正寝了，要不是周泽楷眼明手快地扶住了黄少天，黄少天的腿怕是要二次伤害了。
“谢谢。”黄少天叹了一口气，比了个“2”字，“两次了，我都记着，希望能有命回去还你的人情。”
周泽楷感到胳膊上明显更重了些，压力更大了：“走吧。”
两个人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上，暂时达成了协议——不管前情如何，目前先以合作为主。
“这地方真是，用一个来形容就是荒，两个来形容就是荒凉，三个字形容就是很荒凉，四个来形容就是——”
“非常荒凉。”周泽楷配合地回应道。
“孺子可教也。”黄少天为周泽楷点了一下赞，“你当初历史学的怎么样？”
“还成。”
“那你怎么还没想起来这究竟是哪块地方！你们轮回的学校基础教育不行那。”黄少天的嘴从踏上旅途开始就没有闭上过。
在这一片死寂的荒野中，周泽楷倒是非常感谢黄少天的聒噪，虽然他一路上已经对于轮回从上到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生攻击；“蓝雨，也不过如此。”偶尔也会进行一下反击。
“我啊，那是失败的产物，历史这玩意儿我堂堂课都逃，要不是靠着喻队的小抄，我 啊，估计毕业都难。”
“谦虚了。”周泽楷难得的刺了一句。
“哼。”黄少天无视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算了，勉强算你一份吧。”
两个人没来得及扯太久，周泽楷就看到了一地的一枪穿云，和夹杂在其中的夜雨声烦。
没有全尸，不过已经算好的了，至少尸体还在，虽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毁的可真彻底啊！”黄少天本来觉得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看来这老天是打算把这路一条一条都给切断了，一条都不留。
“找找。”周泽楷扶着黄少天先坐下来，然后投入到无尽的扒垃圾的事业中。
黄少天也没闲着，一件一件地翻捡着周围散落的机甲碎片。
没能完整地把你带回去啊。黄少天捂着胸口致歉。
周泽楷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舱位，别的不说那里可能还留着一些事物还有一些药品也许还有那些没损坏的信息发射器之类的。
“周泽楷，周泽楷，帮我看看那边方位的，在你9点钟的方向。”黄少天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夜雨声烦的舱位。
夜雨声烦里还留着地图，原始的纸质地图。
黄少天算是明白了，在这个星球上最有用的怕是最原始的东西。
枪、剑、地图也许还有火。
因为夜晚来临了。
在这座星球上，有着雾霾、垃圾堆，还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窜出来的妖兽。
生活很艰难啊，小周同志。黄少天婆娑着手里的剑，跟周泽楷推心置腹地叹气道。
小周同志周泽楷把后脑勺对准了黄少天：“后半夜，叫我。”
黄少天守前半夜，周泽楷守后半夜。
“啧。”黄少天就着火堆又吃了两口烤好的妖兽肉。
在饿极了的情况下，妖兽肉也算是不错的了。
感谢魏琛，那些年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感谢魏琛，他还随身带了点调味料，不至于食不下咽。
周泽楷很准时的在下半夜醒过来，然后在忽明忽灭的火光下研究着地图，旁边是黄少天很轻很缓的呼吸声。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能够有两个人一起面对，会安心许多。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纸质地图虽然落伍了许多，但是在这样的时刻才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一边看着地图，一边不停在脑海里回忆，增补细节。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若说是天亮吧，其实还是阴沉沉的。
“这是一片笼罩在雾霾下的废弃星球啊。”周泽楷听到黄少天这样感慨，然后看着黄少天再次在腿上打了一针迅速复原的药剂。
一共两针，看来伤势比想象中的要严重不少。周泽楷在心里默默地盘算。
“看了半夜，你看出这是哪里了么？”黄少天才不管周泽楷低下的眼眸是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只想一件事，知道这是在哪里，然后离开这里。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周泽楷摇摇头，却也不是完全否定的回答：“不太确定。”
黄少天打了个滚，很激动地爬起来，昨天的断腿在复原剂的帮助下，已经差不多快痊愈了：“说说说说，我也有个想法，我们都说说看，我对我的推测还是很有把握，我猜这个地方是……”
“第十区。”周泽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黄少天的开场白，“District 10。”
“什么，我觉得应该是——哎，你觉得也是第十区么？”黄少天睁大了眼睛，眼里倒是十分欣喜，至少他们的意见达成了第二次统一——第一次是吃肉，妖兽的。
第十区，是荣耀星系最后一个被开发完整地星球，也是第一个被遗弃的星球。
具体是什么原因被遗弃的，由于黄少天和周泽楷的荣耀星际史都是美术老师教的，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第十区星球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荣耀星系里最小的一颗，小到被遗弃之后居然在电子星系图上没有任何痕迹。
而黄少天手上的纸质地图是十多年前魏琛留给他的，如果不是因为遗物的关系，黄少天也不会随身带着几乎没有参考价值的破损地图和一份手札。
“据说，荣耀星系第一区到第十区都是按同样的设计划分的，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第十区就是缩小版的第一区。”
“是。”周泽楷点头，虽然受伤并不存在第十区的地图，但第一区到第九区的地图已经完整地记录在脑子里了，他知道黄少天也是，这是作为一个战士必要的素养。
“还有，如果这是第十区，就算废弃了，至少有一些设备还存在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出发吧。”周泽楷做了最后的结论。
第十区的流浪，正式宣告开始了。
3
“不过我们首先要面对几个问题。”黄少天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同行者：“没水，食物的话，妖兽肉不介意的话还可以再来两打。但水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第十区作为一个被开发过度而遗弃的星球，水资源恐怕早就不存在了，就算存在，恐怕也不适合饮用。
“少说话。”周泽楷真心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可惜得到了黄少天的怒目而视。
“这一块应该是野外，我们坠落的其实还蛮幸运的，要是不幸掉在了工业区，当场就会引起爆炸吧。”
“不会。”周泽楷拒绝了这种想象，“没能源。”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广阔无垠的马路，看不进前方，也没有任何希望。
“你看过以前的老电影么？就是丧尸屠城什么的？看过没？”黄少天完全没有采用周泽楷的意见，依然没有停下语言的技能。
“没有。”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就像极了那些幻想小说里写的末日求生。”黄少天叹了一口气。
“呵呵。”周泽楷知道这些小说，在闲暇的时候，战队里都能看到各式各样打发时间的幻想小说。通常结局都是美好的，光明的。真希望我们的结局也是。
“也许会是一个好结局。”黄少天把周泽楷心理想的说了出来，引得周泽楷多注意他两眼。
“虽然我还依然英俊，但是周队长，麻烦你注意一下前方，我现在可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了。”依然拄着拐杖的黄少天仰着头，朝着周泽楷咧嘴笑笑。
战斗力只有五得渣渣，该战斗了。周泽楷握紧了手里的枪，直接朝前方射击。
“第一波——”
周泽楷枪法很准，可是挡不住敌人太多。
妖兽群来势汹汹，与其说闻到了敌人的味道，不如说这个点大概是出来找食物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下下策，跑。
跑路之前扔下一颗燃烧弹，再跑了很远的时候，依然能够闻到皮肉煎炸的味道，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周泽楷在地图背面画了一些符号，黄少天凑过去看了看：“你在把时间写上，刚才看到那群妖兽的时候是9点多。第十区应该只是被污染而已，引力应该没有问题，时间还是可以按我们星际计时算。”
周泽楷又多添了一笔：上午九点，公路上，妖兽群。不是智慧生物。
“怎么办？现在不知道那些妖兽的运动轨迹，昨天那片荒地上只在傍晚出现了一只，不知道是属于跑散了的呢还是那边真的只存在那一只。”
“没能源。”周泽楷再次强调了这一点，在有枪的的情况下，他有把握轻松应敌，但在弹药紧张的时候，可能还是冷兵器更靠谱些。
“你信荣耀星系里存在着武器库么。”黄少天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嗯。”周泽楷点点头，每个战队在各个辖属的星球上都拥有着自己的武器库，即使是所谓的和平区，比如第一区到第九区。虽然对外都号称和平区是不允许发生任何武斗不应该存在任何武器的地方，实际上，都心照不宣的进行着自己的战备。荣耀联盟的主席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光是做好和平区的平稳工作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那不如我们分享一下吧。”黄少天嘴角微翘，刚才的鲜血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阴霾，“不需要从我们自身开始，我们可以先从其他战队开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校准地图？”周泽楷觉得这也算是一个主意，“好。”
黄少天翻开一本簿子，上面是是一张草图，非常潦草，看来也是昨晚现画的，周泽楷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校对这张地图，纠正他。
黄少天这张地图画的挺有技术含量的，他完全按照大家心目中所认为的那般，将整个星球划分了各大战队的属地。除了蓝雨和轮回，对于其他战队其他还做了一些标签，比如仓库、学校之类的。
黄少天是蓝雨的一把所向披靡的剑，周泽楷早就听说了，在数次的对战中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而黄少天一旦成为一把会思索的武器，威胁会大上许多，周泽楷觉得要把黄少天的危险指数再提上几个等级。
“我觉得，就算第十区不是按照这样子的划分也无所谓，每个战队的风格肯定都是固定的，他们喜欢在什么地方放点什么东西，这是一种思维定势，要打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相信以你我战队的情报水平，武器库应该不在话下。但我只有一点不确认。”黄少天收起笑容，表情异常严肃。
周泽楷则是严阵以待，他确认过地图了，跟他的了解差的不太多，所以他十分好奇黄少天的问题。
“荣耀联盟。”黄少天抛下四个掷地有声的字，一个近乎被遗忘的组织。
周泽楷虽然作为一个战队的领袖，但由于某些原因，他很少跟其他战队或者组织打交道，荣耀联盟这种摇摇欲坠的官方统治组织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回应的只能是两个问号。
“内幕这种东西吧，不适合跟你逃难的时候讲。下次回去了，可以慢慢跟你说。”
“重点。”对于黄少天时不时地卖萌周泽楷已经完全无视了，只是一再的拉回谈话的重点。
“重点就是，你对荣耀联盟认识有多少？我觉得这种正义组织，打着为了和平的旗号，手底下的武器库并不见得会比我们这些战队少。”
周泽楷摇摇头，他能说他对于联盟的了解等于零吗，大实话就是联盟怎么说也算是个官方统治机构，他们还不至于闲的蛋疼先把官方势力给得罪了，同时还要跟各个战队作斗争，这次跟蓝雨死磕已经完全在计划外了。
和蓝雨倒是生生死死打了无数次了，但是打到轮回的队长和蓝雨的副队要同归于尽，就好像走在了一条人为规划好的道路一般，没有任何转机的走了最坏的那条路。
走了最坏的那条路？周泽楷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这是一个人为的剧本，他们只是在照着剧本演。
“是联盟的诡计？”周泽楷试探性的问道。
黄少天一脸的尼玛你才知道啊的表情：“要不然呢，我们蓝雨是冲着Z星上的矿藏去的，Z星就在我们蓝雨的星域里，我不知道你们轮回是怎么会跑到我们的星域里，还没有任何标示。在我们发出信号之后，你们轮回不止没回应还发射导弹！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周泽楷看着黄少天，在这时候在纠结这一切的缘由，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没有收到过任何信号。”而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蓝雨的星域里，并且是由他——轮回的队长带队，周泽楷拒绝作出任何回答。
而有关于联盟的怀疑已经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那先去联盟据点。”周泽楷踌躇了一番，还是给出了具体的建议，当年的遗弃，原因虽然不可考证，但是他并不相信联盟能将一切都扔在这里，总有些不是那么紧要的遗留在据点里面，更甚者还有遗民。
离开一个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怕它已经面目全非。
“最近的联盟地点，按照我的初步计算，只有三公里。”黄少天说。
4
在这三公里的路途上，黄少天和周泽楷尽量隐藏行迹，他们对于神出鬼没的妖兽群充满着不解，和烦躁。
“这就是荣耀联盟第十区的据点？”黄少天看着残存的大门冷冷说道。
“是之一。”周泽楷补充完整。
这里的建筑风格挺古朴的，看着大门保留下来的程度，黄少天不得不承认还是石制的能够保留的更久一些，经过多年风雨的洗礼，大门还能看得出原来的痕迹，甚至门框上还看得出“荣耀联盟”四个字。
周泽楷刚要跨进去，就被黄少天拉到一边，紧靠在墙上，近的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周泽楷低头一瞥，只看到黄少天微翘眼睫毛在闪动。
“听到什么没有？”黄少天凑在周泽楷耳边低声说道。
周泽楷像是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稍微偏了偏，又像是在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有着若隐若现的嘶吼声，最后归于平静。
或者说一片死寂。
周泽楷郑重地点点头：“嘶吼声。”
“这里要么还有人存在，要么就是妖兽的大本营。”
“如果这里荣耀联盟的据点成了妖兽的大本营，我特别想知道冯君宪当年为什么要申请遗弃第十区。”他记起来了，当年第十区虽然污染严重，能源缺损的厉害，但完全没有必要走到遗弃整个星球的地步，而正是荣耀联盟的主席冯君宪以一己之力强行推动了整个提案的执行。
“莫非，就是为了这些妖兽？”
“走，还是进？”如果这个地方就是妖兽的老巢，他们寻找武器的计划恐怕就得流产了，周泽楷忖度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又是一轮新的嘶吼。
有点此起彼伏的味道。看来这里果真是妖兽群的大本营。
“要不先撤？”黄少天咬着下唇，认命地吐出这几个字，“我们最近能去哪休息。”虽然他已经打了两针复原剂，但是也折腾了一天，还是有点撑不住了。
周泽楷意识到身边的人体温越来越高，想到复原剂并不能完全地治好受伤的黄少天，扶着黄少天：“跟我走。”
到了这一步，就是暴露轮回的隐藏据点也没关系了。
黄少天跟他，能够活着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周泽楷再次对自己强调。
来到轮回据点的时候，黄少天已经近乎昏迷了。
如果妖兽纯粹是野生的，周泽楷还会担心出现在这个据点里，而如今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妖兽是圈养的，那么隐蔽的轮回据点现如今还是十分安全的。
周泽楷安顿好黄少天，打开随身的药包里，虽然复原剂见效快，但是对于身体实在是后遗症太大，他还是稳妥地选择了见效慢的药剂。
本来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而如今，他们两个恐怕不得不选择打消耗战了。
天色还没晚，虽然有点暗，周泽楷还是没有选择点火，他怕暴露目标。
在灰暗的天色里，周泽楷再一次打开地图。
“有水么？”黄少天沙哑的声音打算了周泽楷的沉思。
周泽楷赶紧将找到的瓶装水递给黄少天：“慢点喝。”还是不时地拍了怕黄少天的背，免得呛到。
“这就是你们轮回的据点？”黄沙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然是带着轻佻的笑，朝周泽楷问道。
“是的。”周泽楷承认。
“如果我活着离开，我不会说出去的。”黄少天这样保证道，周泽楷其实又救了他一次，这算是第三次了吧，哎，总觉得得卖身才能还这些人情了。
“没关系。”周泽楷既然能带黄少天来，就不会担心他把据点说出去，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黄少天多看了他两眼，心里再一次调整了对周泽楷的看法。
“谢谢。”黄少天想起来还没跟周泽楷道谢，赶紧说了吧，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致谢。
“不用谢。”周泽楷起身又拿了点吃的递给黄少天，“冷吗？”
黄少天愣了一下：“还成，还是别点火点灯什么的了。一旦热度超过指标，他们会很容易发现我们的。”
周泽楷点点头，看着黄少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想了半晌：“我去拿毯子。”
“哦。”黄少天应了一声，拿起刚才周泽楷在看的地图，上面又添上了更多的内容。
“你，多休息。”周泽楷将毯子盖在黄少天身上，又把他手里的地图拿走了：“好了再看，”
黄少天本来觉得谨慎有礼的周泽楷忽然之间强硬了起来，一切不过是希望他赶紧好而已，想到这里黄少天还是觉得挺窝心的。
“啧啧啧，看不出你那么会照顾人，不愧是星际第一男神。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黄少天顺从地躺下，在药效的帮助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周泽楷本来想开口解释，但是看着黄少天迅速入眠，又觉得什么解释也不需要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周泽楷怕打着手电筒不利于黄少天休息，就把地图收起来，躺在黄少天身边，盖好毯子，闭上眼睛。
这是他们在这座星球上的第二个晚上。
依然一起入眠，但比起昨天来，似乎要温暖和和平上许多。
虽然前路依旧茫茫。
5
“少天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打人先打脸，逃跑先恐吓！”
“少天，你今天是不是多放盐了！”
“少天，别把你师兄带坏了！”
“少天，师傅他走了。”
“少天，这次任务……”
“少天……”
“黄少天——”
黄少天被一把不算熟悉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周泽楷正一脸关心的看着他：“是你啊。”
“做噩梦了？”周泽楷看到黄少天醒过来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在黄少天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刚刚有点烧。”
黄少天觉得睡了一觉更累了：“是嘛。”自己也摸了摸额头，“现在应该退了。”
“吃药。”周泽楷把药跟水都递给黄少天，“不要打针了。”
复原剂的后遗症看来还要持续一阵子。
“刚才做梦的时候还以为回到蓝雨了呢。”
“梦到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跟着魏老大打架逃学烧厨房。”
周泽楷没有开口打断黄少天的回忆，只是很安静地听着黄少天，然后默默地又给黄少天拿了瓶水。
“魏老大很早就失踪了，队长说他去星际旅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做梦梦到这么久以前的事。”
“你说……”
“不会有事。”周泽楷终于打断了黄少天的回忆，“我们都可以，活着离开。”
“噗——”黄少天捧着水瓶偏头看着周泽楷笑出了声，“你以为我在说什么，你觉得我会担心自己死在这里？我是谁，我是黄少天，夜雨声烦黄少天，荣耀星系里第一把剑好么！死在这里，开玩笑，我要拔剑对着冯君宪，问他干嘛搞出这些个妖兽，搞得我现在要躲在轮回的据点！王杰希给我看过星盘，他说我这辈子绝壁是寿终正寝的命。”
“是，寿终正寝。”周泽楷刚才似乎看到了黄少天的脆弱，只不过是一瞬间，又是无坚不摧的蓝雨的一把利剑。
我们可以脆弱，但从不软弱，因为我们的舞台实在是太广阔了！
“再给我一片面包，我休息的可够久了，可以去扫荡了！”黄少天握着拳，又是一条好汉。
“好。”周泽楷看着黄少天亮眼的笑容，觉得无处不在的雾霾里好像射进了那么一缕阳光，带进了一丝光明。
“你们这还有什么存货？”黄少天咬着面包，一边跟着周泽楷随便晃，拣点装备。
两个人倒是一派悠闲模样，跟之前逃难的两天要好上许多。
“你们据点不可能只有食物啊冷兵器吧。”黄少天提出一个疑问。
周泽楷只是摇摇头，他也并不清楚，关于据点具体还有点什么他也并不清楚，第一因为第十区遗弃的时候他还没有机会接触这么高层的东西，第二他本身也很少这种行政上的事务。说黄少天是蓝雨的一把剑，而他也更像是轮回的一把枪多过像一名舵手。
“那，首先我来讲讲我们蓝雨的情况，我觉得各个战队都是联盟出身，应该会有的部署都差不多，我们蓝雨跟你们轮回有的也差不多了太多。”黄少天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而周泽楷则在好奇黄少天是怎么在一边吃面包一边还能口齿清楚地讲话，“不过一旦出去了，你得格式化你的大脑啊。”
“好。”周泽楷并无异议，对立的两个人在第十区勉强还算是同仇敌忾，一旦离开还是得回到原来的出境。
周泽楷也是第一次摸索这个第十区的据点，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当初撤走的时候并不算十分匆忙，一切都非常整齐。
重要的文档资料应该已经全部撤走了，也有一些过期了的文件还留在办公室里。
“要不我们再找找控制室什么的，我想大型的仪器应该也没有必要搬走吧，信号够强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联系上战队。”
据点并不大，两个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所谓的控制室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隐藏在地下什么？”黄少天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比较大。
“地下？”周泽楷皱了皱眉，他觉得并不可能，本身据点的信号就一般，如果控制室还在地下，那信号估计等于没有了。
最后翻箱倒柜，真正算是吧据点扫荡了一遍，终于在门口发现了控制室入口。
黄少天猜的没错，控制室确实隐藏在地下，而周泽楷猜的也没错，控制室完全没信号，他们的信息压根无法传递出去。
“会不会有信号加强的设备？”黄少天分析了一下，“无论是哪个地方，地下的信号都不怎么好，你们这肯定有专门的信号加强的设备，否则怎么跟其他据点传讯好。”
周泽楷依然抱有怀疑的见解，他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有过信号加强设备，但如今是否存在还需要打个问号，而就算存在，是不是能用依然是未知的。
黄少天听完周泽楷的见解，不得不翻了个白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悲观主义者？什么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先这个需要打问号，那个是未知的！给我们已经不怎么光明的前途一点信心呢，少年！”
周泽楷觉得黄少天这种乐观到极致的心态也是槽多无口，而且黄少天虽然跟他打了无数次战役，但是真正认识他才三天。
三天你说能够认识些什么？
三天内，他们都同生共死过；三天内，他们大被同眠过；三天内，也探讨过祖宗十八代的问题；三天的时间，其实足够解决人生大事。这是后来黄少天认识到的。
“呵呵。”面对黄少天的嘲讽，周泽楷开启屏蔽技能，然后两个人开始新一轮的扫荡。
“事实证明，确实存在着信号增强设备哟！少年！”黄少天得意地指着角落的一台仪器。
“没能源。”周泽楷以更简洁有力的方式回应黄少天，打开开关没有半点动静。
黄少天摊了摊手：“这表明了我们再次回到了原点。”
周泽楷点头同意。
“要不要去我们蓝雨的据点看看？”黄少天摸着下巴说道。
“没能源。”周泽楷再一次指出真正的问题所在。
缺乏能源，无论是离开还是发送讯息，都是无米之炊。
现在唯一的路径就是再次回到妖兽的老巢。
兴许那里还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6
“上次是九点钟的时候妖兽群出动，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九点左右的时候，老巢里面应该是妖兽数量最少的时间段。”黄少天一想到这一点，就有点跃跃欲试。
周泽楷赶紧给黄少天的激情降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黄少天再次翻了个白眼：“就你事多。可是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啊。两个人，目标不小啊。而且这种妖兽我们完全没有任何理解，不知道他们攻击方式，也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为生，或者说有什么特点弱点，总之它在我们的词典里就是三个问号。”
“我有一个办法。”
黄少天虽然对于周泽楷充满了问号，但依然决定算了看在他长相的份上，相信他一次吧。
“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一个办法？”黄少天睁大眼睛，一脸的“我擦你是个脑残”的表情。
“对。”周泽楷头都没抬，低头研究刚刚猎杀的一只妖兽。
不错，周泽楷的注意就是把落单的妖兽来练手。
“那你要玩玩解剖么？”黄少天蹲下来，顺便递给周泽楷一把匕首，“解剖完了还可以烤了它吃掉。”黄少天的态度挺真诚的。
周泽楷瞟了一眼，蓝雨都是吃货出身么：“能不吃么。”
黄少天不解：“干嘛不吃，你又不是没吃过。”
“那是没办法。”
“哦，”黄少天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觉得上次我烤的不够味，这次还想着让你见识一下我更高级的手艺呢。”
“呵呵。”有时候无视黄少天的话，人生可以更美好，周泽楷果断放弃讨论认真研究那头妖兽。
这一只明显要比上次被周泽楷射杀的要小一些，但是也有两米长。
皮质很厚，上次黄少天打算烤了吃的时候就发现了，就是用匕首切也有好一段时间。
“看来这明显还是幼儿期呢。”黄少天发言，“比上次的好小一点，好像皮要薄一点，不知道肉质是不是要稍微嫩一点。”
“……”周泽楷隐隐觉得额头发紧。
“看来还是用枪好。”黄少天完全投入到了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如果用剑的话，如果离开机甲，就算是我要劈开也挺费劲的。”
“可以刺眼睛。”周泽楷说道，他几次都是直接朝着眼睛射击，完全是多年来的战术素养，如果第一次碰到的话只是朝着身体射击，搞不好黄少天当场就得被那只妖兽咬死或者拍成肉泥，周泽楷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画面，连想象都无法接受。
“好吧，弱点是眼睛，皮厚肉嫩，应该不算智慧类生物吧。其实我最最好奇的是这应该是第十区土特产生物呢，还是因为污染变异的，又或者是认为进行基因改造的。反正在我的认识范围内，并没有见过这种妖兽。”
周泽楷摇摇头：“不清楚。”
“你这就算解剖完了？”黄少天看着被分割的七七八八的妖兽，骨肉分离，忽然之间没什么下厨的欲望了，“看到你这么尽心尽力地做着科学研究我都不忍心在折磨你吃这种都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事的肉了。”
周泽楷抿了抿嘴，心道你也知道这玩意儿吃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需不需要我去猎两只回来，再研究研究，老实说我到现在都没动过手。”黄少天似是十分遗憾，说道动手，黄少天握紧手中的冰雨，战意十足，一副立马要去挑几个回来加餐的样子。
周泽楷一把拉住黄少天：“不要。”
黄少天转身，看着周泽楷带点紧张的神情：“你是担心我打不过这些个妖兽呢，还是担心我打猎回来让你吃啊。”
周泽楷赶紧摇头，但是被黄少天这么一说，他真的有点担心要吃妖兽肉来着。
“其实你还是担心的伤势吧。”黄少天这回事抱着剑，靠在墙上说道，“谢谢你啊。不过我觉得我没事了。”黄少天抬起头，脸上是肆意的笑容，是信心的彰显。
周泽楷想捂住心口，大概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不合时宜的心动。
“怎么样？”黄少天说到做到，果真自己去挑了两只妖兽，“用剑果然会麻烦点，不过我已经熟悉了，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黄少天擦拭着冰雨，虽然依然很悠闲的模样，但是这几场战斗黄少天还是对接下来的战斗抱着十分重视的态度。
也许一只两只，甚至十只二十只他们都能解决，但是对于无穷无尽的妖兽，黄少天并不乐观。
“多准备点。”周泽楷没有说完整，但多准备并不仅仅只是指武器，他也决定再多观察一点时间，战损必须控制在最低，他们只有两个人，他既不希望自己死，也不准备让黄少天死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一个人牺牲的起，只有两个人都活着离开才是目的。
“希望这些不是无用功。”黄少天枕着手，“不过不用机甲还真是没有安全感那。”
周泽楷点头，可惜在这个荒芜的星球上，就算能把原来的夜雨声烦和一枪穿云修好，也没办法启动，更何况摔得粉碎的机甲除了重造根本没有复原的可能。
“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其他人？”黄少天忽然做起来，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这样的可能性。
“也许吧。”周泽楷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这也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黄少天凑过去看看周泽楷的成品，生物图画的倒挺细致的，也顺便提了几点自己的看法：“照你这准备工作，我们得去再杀两只才行。不过要是有其他人存在，你说我们这种动静他们会不会发现？”
这回周泽楷终于停下了手，对黄少天一笑，这大概是黄少天见到周泽楷以来最好看的笑容：“就怕他们不动。”
等到他们摸清了妖兽们的出行情况，黄少天和周泽楷决定第二天就杀进老巢见识一下这个崭新的世界。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会指定计划ABCDE的人，只有两个选择，进攻以及撤退。
毕竟对战了这么久，也许还是存在了一点默契吧。
临睡之前，黄少天这么想着。
7
再一次来到联盟据点的时候，心情已然大不一样。
上次还带着点侥幸，现在确是悲壮更多一些。
跨进门口的那一瞬间，黄少天的心陡然紧张了起来。
“真是空旷的一个大厅啊。”黄少天对周泽楷感叹道，“跟其他几个地方的联盟据点完全不一样啊。”
周泽楷没说话，他没参观过其他的荣耀据点，只是注意着周围。
确实是一个异常空旷的厅。而且应该是认为特意改造过的。
按照他们的认识，如果是妖兽自己破坏，恐怕这里不会这么整齐。
顶也很高，黄少天比了比有点咋舌：“这么说，成年期的或者说完整版的妖兽得有10米高，或者更高？卧槽，这杀伤力令人拙计啊。”
“太奇怪了。”周泽楷疑惑，就算是妖兽出去遛弯，出去的太干净了吧，居然一只都没有剩下来，那上次听到的那些嘶吼是怎么回事。
问号越来越多。
“先别管他，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能源找到。”黄少天摸了摸下巴，“我有个想法，你说这些妖兽会不会也是靠能源为生？”
“所以？”
“所以我们还是来扫荡吧。”黄少天才说就已经完全投入到了扫荡的激情中去了，开始了第一轮的工作。
由于太空旷了，基本上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唯一没有办法检查的地方大概就是分外高挑的天花板了。
“高，实在是太高了。”黄少天仰着头，十分感慨，“我觉得哪怕是超高型号的机甲这里面应该也可以放好几排了。”
“很奇怪。”周泽楷望着天花板，分外疑惑，他依然对于整个空旷的大厅十分不解。
“你一直在说太奇怪了很奇怪了，我觉得我们自从机甲坠毁开始，就一路朝着不可能的状况飞奔而去，就从来没有正常过啊。”黄少天不得不提醒周泽楷，不要再用常理来推断了，请朝着不科学的方向尽情展开吧。
“上去看看。”周泽楷对着黄少天提议道。
“上去看看？你什么意思，你居然对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上去看看？喂，我说周泽楷，你是觉得我长了两个翅膀还是怎么着，我怎么上的去哟！还有我必须跟你强调一点，我还是个病患。”黄少天强烈抗议。
“不是。”周泽楷笑着摇头，他倒是觉得黄少天这种强烈抗议的样子十分的精神，完全不像一个病患，“找绳子。”凭空上十米的天花板实在是太难了，有了绳子恐怕还有点可行性。
“绳子？”黄少天第一反应是捂紧胸口，保护我自己的衣服，“不许脱我的衣服，我会着凉的。”
这回周泽楷已经笑不出来了：“你想太多了。”黄少天一定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太多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脑回路，“我有带绳子。”
“擦，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紧张一回，白做了一回的思想斗争。”黄少天去翻周泽楷的背包，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试了两次，周泽楷没花多大功夫就把绳子套在了天花板的灯柱上，才一拉，地面上就是一阵震动。
“我勒个去，这里不会有地震吧。”黄少天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往周泽楷身上倒去，周泽楷也没承受住重量，最后两个人一起滚了地板。
地震没多久就停了，等两个人重新站好，就发现了地上多了一道入口，有向下延伸的楼梯。
“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黄少天叹气道，打开手电筒，率先往楼梯走去。
“小心。”周泽楷紧随其后。
这真是个邪门的地方，两个人内心都在这么想着。
往下走，布局到时跟联盟的据点有着八九成的相似。
黄少天一边跟周泽楷说着，一边往前走着。
忽然又有什么动静，黄少天火速转身，把周泽楷拉进了一个岔口。
两个人倒是又一次面对面站着，靠的比上次还要接近，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甚至还有有力的心跳声。
“怎么？”周泽楷被黄少天忽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凑在黄少天耳边耳语。
黄少天被温热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明明只不过是顺手拉过来躲躲，怎么觉得好像哪里的大门被打破了一样。
“没声音了。”周泽楷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声音了，再次凑在黄少天耳边呵气。
“那就没声音吧。”黄少天往后退了一步，甩了甩头，“走吧，去看看这下面究竟是怎么搞得。”
联盟据点上面朴素的跟原始洞窟似的，除了原型的建筑，看不出半分科技的成分；而这个刚刚显现的地下就完全不一样，一切都以科技为主打，很明显有着人为的痕迹。
“这下面住着人类。”黄少天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而周泽楷二十万分同意。
虽然两个人对这个突然地发现十分的兴奋，但心里又隐隐地带了几分不安。
下面住了什么人？为什么要住在下面？他们的背后又是谁？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疑问，而疑问的背后要付出的就怕是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
“不用这么不安。”黄少天感受到了周泽楷的隐忧，拍拍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机甲坠毁都没能刷死你我，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周泽楷露出一个心定的笑容：“你说的对。”
活着离开并不是一件难事，又或者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不是吗？
8
奇迹的发生总是令人比较诧异的，往往出现在大家都没有准备的时候。
黄少天正在和周泽楷扯着皮，一边慢悠悠得往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地道走。
就是这么一瞬间，跟迎面跑来的人撞上了！
黄少天没来得及发愣，立马就用手上的剑一挑，直接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而周泽楷则是在同时用手捂住了来人的嘴，当然后来从包里掏出来块布直接塞住。
黄少天这才有功夫打量眼前这个被他们意外收获的人类，这个一路都住在那群妖兽地下的人，这个兴许就是所谓的饲养员的人。
这个“饲养员”长得不高也不算矮，带着一副眼镜，厚厚的镜片，但是很白，特别苍白，一路都在这地下呆着也阳光不起来。而且这个星球上都是雾霾，阳光估计也就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两三个钟头能够射的进来，哪怕像是黄少天和周泽楷这几天一直都在野外跑，也觉得自己比起原来还是要白上了许多。
“你是谁？”周泽楷问道。
“饲养员”的表情很惊悚很害怕，但是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你要不把他嘴给解放了，要不他也回答不了问题啊。”
周泽楷点点头，就把塞住的布头给拿出来，顺便塞了颗药进去：“说。”
饲养员第一反应大概就是尖叫，张了张嘴，也就比“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好不了太多，叫不响。
黄少天用剑在饲养员的脖子上刻出了一道血痕：“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的到的，所以你乖乖的说话，你，是，谁！”虽然是笑着说，但是效果是X2的。
饲养员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我是这里，这里的研究员。”
“这是哪里？”周泽楷问道。
“第，第十区。”抖抖索索的回答声。
“第十区，你骗我们呢吧。第十区老早就被废弃了，这里还能住人！你当我们傻的啊！”黄少天把剑又往脖子那边靠了几分。
“不，不，我没有！这里就是第十区，真的是第十区！”饲养员恨不能指天发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周泽楷继续问。
“做研究。”
“做什么研究？赶紧回答！”黄少天一点都不含糊。
“研究研究上面那群生物。”饲养员闭着眼睛有点声嘶力竭。
“擦，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不安好心。那群妖兽有什么好研究的。”
“他们不是妖兽！他们不是……”在黄少天的长剑之下，饲养员果断地没有威武不能屈，还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怎么离开第十区？”周泽楷不想再争辩这些有的没有，直奔主题。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就，就一直在这里，做研究……”
“少说废话，说，怎么离开，飞船在哪，能源在哪，通讯器在哪？”黄少天又比划了一道口子。
“我们？”周泽楷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有几个人？”
“说！”
“三个，不，不，四个四个。还有一个会送食物过来。”鲜血的威胁通常都如此直观而有效。
“那你还说没有飞船没有能源没有通讯器！”黄少天冷笑一声。
“带路。”周泽楷言简意赅。
“不，不要把……”饲养员腿都软了。
“走——赶紧的。”黄少天踹了一脚饲养员，押着他往前走，“带路啊，我跟你说。”
饲养员只得顺从者往前挪着，但是猛地回头一撞把黄少天撞翻，拼命地往前跑。
黄少天跌倒在周泽楷脚边，周泽楷一手拽起黄少天，另一只手开枪射杀了那名跑了没多远的饲养员。
“卧槽！你作死啊，枪声这么响，剩下的人不就知道了！”黄少天挣扎着站起来，埋怨道。
周泽楷不以为意，迟早也是要对上的，早点对上，总比晚点对上好：“来看尸体。”
黄少天又跑过去围观周泽楷扒尸体。
“幸亏你枪法快很准啊，再慢半拍，我估计他就能按响警报了。”黄少天指着饲养员还伸在墙上的手，饲养员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周泽楷只是“嗯”了一声，很认真地在扒饲养员身上的东西。
“找到什么了没有？”
“门卡，我猜。”周泽楷拿出一张卡片，“还有，铭片。”周泽楷把饲养员衣服上的铭片给拽下来，“还有通讯器。”周泽楷倒是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他是个2B吗，有通讯器应该老早跟对方进行通信了吧。”黄少天转念一想，跟周泽楷面面相觑，“妈蛋，我们才是2B吧，他一定很早就跟其他人联系上了，一定是在拖时间啊，卧槽！”拉起周泽楷的手，“赶紧跑吧。”
周泽楷在起跑的前一刻，还从尸体上搜了一阵，拿了最后一样东西。
敌人来的实在太快，周泽楷和黄少天只来得及转了两个弯，面前就出现了一群半米高的机器人。
手持枪械的攻击型机器人。
“早知道就不把尸体扔掉了。”黄少天捶着墙叹气道。
周泽楷找好掩体，已经开始了第一轮攻击。
虽然机器人不算高大，只有半米高，但是地道毕竟不算宽敞，周泽楷的目的就是堵住前路，给他们争取一些时间。
“我现在觉得还是那群妖兽可爱些，至少我还有机会近身。”黄少天一边躲着不断扫射过来的子弹，一边跟周泽楷唠嗑。
连发六枪终于解决了第一排的机器人，这回换成周泽楷拉着黄少天，拿着刚刚顺过来的门卡，一刷，闪进了另一个空间。
在这个更加陌生的空间里，周泽楷把通讯器递给黄少天，看着黄少天没啥反应的样子，又把通讯器帮他带好。
“听对方的。”
“我知道。”黄少天很僵硬地回应道，擦，老子会自己带的好么。
“通讯器里面没什么动静，会不会他们换频道了？”黄少天跟着周泽楷说道，“你在研究什么？”
周泽楷低头在揣摩刚刚顺手拿来的最后一件东西，电子地图。
“我发现你有把东西用到尽的习惯，之前你是连骨带肉一块分割了，现在你连人家铭片都拿了，我觉得你要是时间够，搞不好还想把尸体也解剖了。”黄少天一边说着，一边调试着通讯器，还没等得及周泽楷辩解，“有声音。”
周泽楷停下手里的动作，凑到黄少天身边，一起听通讯器里的声音。
“其实你不用……”黄少天还没多说几个字，就被周泽楷做了个静音的手势憋了回去，不能说话的感觉非常不爽。
“什么……Andros没有解决他们……怎么可能……什么失去踪迹了……”
隔着通讯器，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急败坏。
“还能顺道地图，说明胜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现在他们有了地图和通讯器，就跟开了外挂的存在差不多，黄少天松了一大口气，靠着墙狠狠地喘了起来，“还好没能用到这些炸弹。”用了炸弹，怕是同归于尽的节奏了。
“休息好了？走吧。”周泽楷没有打算停留太久，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地方他们呆不了太久了。
9
接下来的路途顺利的都不敢想象，不是说没有出现什么抵抗，只是那些机器人都在他们能解决的范围内。
饶是如此，两个人身上都添了无数的伤口。
原本完整的衣服，现在倒是多了数不清的口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
在踏入最后一道门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笑，无论是生是死，在门后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最后的结局。
黄少天看着眼前的周泽楷，原本的英俊斯文现在也染上了鲜血的残忍，脸上飞溅的鲜血都彰显着他们曾经历经残酷，而发红的眼眸里闪烁着的是昂扬的斗志和对未来不变的期待。
黄少天不由自主地抚上周泽楷的脸庞，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无视周泽楷有些淡漠而迷惑的眼神：“真希望我们这次都能离开，活着离开。”说不定，我就再也不想打你了。
“呵呵。”周泽楷在黄少天的注视下，只是轻轻地揽过眼前人，然后紧紧地搂住。
结局就在眼前了。
门后面没有任何人，只有满墙满墙的屏幕，和各式各样的仪器、通讯器之类的。
在黄少天和周泽楷踏进去，来到操作台前的时候，显示器上忽然跳了出画面。
“还能见到活着的你们，真是太好了。”画面里并没有人，只有第十区这座星球广袤而荒芜的大地，但是旁白对于黄少天而言，倒是一把相当熟悉的声音。
“是荣耀星际联盟主席冯君宪的声音。”黄少天朝着周泽楷努努嘴。
“恩。”周泽楷点点头，站在操作台旁研究起来。
“咳咳，是我。”冯主席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由于信号的关系，只能传输声音，没办法传送图像了。”
“啧，”黄少天啐了一口，“冯主席，我觉得不传图像也好，你又不是长得跟轮回队长风靡荣耀星系似的，光听声音我都不太能接受来着。不过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欣赏一下我们的风采好了。”黄少天随后拿起周泽楷的枪，朝着几个方向开了几枪，“给你留一个摄像头够你欣赏得了吧。”
“……”
“冯主席，你的药还够吗？”黄少天得意洋洋又十分关怀的口气，矛盾又统一的存在。
“谢谢。”冯君宪明显气不匀了，黄少天听到之后只是朝着周泽楷眨眨眼睛。
“冯主席，这次你主动联系我们有什么事情？还是决定放我们离开这里了？”
“少天啊，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们两个会降落在这座星球上啊，这毕竟是一座被遗弃的星球。”冯君宪的声音语重心长，一如慈祥的长辈，言语之间充满着对青年人的关怀。
“哦，那现在知道了，就帮我通知我们队长吧，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顺便通知一下轮回的人，说周泽楷在我手上，你说怎么样，冯主席？”黄少天坐在操作台前的椅子上打着转，一派怡然自得。
“哎，少天，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冯君宪的声音又变的十分沉痛而哀伤。
“冯主席，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黄少天摆上了十分疑惑的表情，同时也注意到了周泽楷给他打的手势。
“少天，我，哎，当时候以为你们是入侵的人，研究所的人已经启动了自爆装置，可能，可能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你说什么！”黄少天一站起来，作为往后滑，撞在了操作台上，又是一些砰砰乓乓的声音，“不可能的，飞船，飞船呢，我们可以用飞船离开啊！”
“据点一旦启动自爆，据点的一切都会被锁定，没有离开的可能性了。”
一阵死寂，黄少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同样周泽楷也是。
寂静的连呼吸都似乎消失了。
“那么，冯主席，你可以告诉我，这座星球，上面这些妖兽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黄少天的声音一开始十分消沉，而后越来越激昂，最后还隐隐带了几分哭音。
“主席，告诉我们吧。”周泽楷的声音十分干涩。
冯君宪那头久久没有回音，只是很久以后才传来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妖兽是由于一项错误的实验导致的，遗弃第十区也是不得不下的决定。至于研究所，我也希望，能够将这项实验重新纠正回来。”
“主席，我们都要死了，你都不肯讲真话吗？”
“我讲的就是真的，信不信都在你们。”冯主席的声音陡然强硬起来，“我又何必欺骗将死之人。”
“据研究调查，这群beta兽拥有极强的繁殖力，凶残并且忠诚，是作战时极好的生化武器。但遗憾的是在智力上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进化。关于是否需要再次进行基因合成敬请批示。批示意见：同意再次进行基因合成。签名：冯君宪。时间：荣耀星际XX年XX月XX日。”黄少天流畅而完整读出了一段令冯君宪目瞪口呆的语句，“冯主席，麻烦你告诉我，这就是你要纠正的实验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材料里都充斥着武器武器武器！”
“胡扯！这些都是这些都是……”
“不好意思，冯主席，这些都是你们数据库的，一贯主张和平的冯主席，请问你是要把这些战斗的生化武器运用在什么地方！是微妙而平衡的荣耀星系还是压倒联盟存在的各大战队！”黄少天冷笑一声，“这么看来，冯主席恐怕还不如我们这些好战分子呢吧。”
“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一切都将消失。”冯君宪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而后切断了通知。
“卧槽！我还没跟他说我们要把这些数据传输给任何一个能接受信息的信号站呢！”黄少天跳脚。
“传输完毕。”周泽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里的红色却在熠熠放光。
“半个小时能做很多事了。“黄少天伸了个懒腰，再次拿起周泽楷的枪打碎了最后一个监视器，“希望我们有命能够听到冯主席的下场。”
黄少天缓缓走向操作台，站在操作台边的周泽楷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笑着迎接黄少天的到来。
黄少天揽住周泽楷的脖子，去亲周泽楷的嘴。
周泽楷像是愣住了一般，没什么反应，等到黄少天想要退后的时候，他又追逐着搂住黄少天腰，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你来我往好似游戏，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吻似乎更绵长更值得回味。
“亲爱的敌人，等我们离开了，再慢慢搞！”黄少天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从周泽楷的怀抱中挣扎离开。
“好。”周泽楷舔了一下嘴唇，只不过是一个无心的动作，黄少天都觉得荷尔蒙快要爆了，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地方兑现他们之间的诺言。
10
冯君宪主席不仅数据没保管好，连爆炸的时间都没有掐准。
等到自爆开始的时候简直就是在宇宙中放烟火，第十区上的爆炸一环接着一环，一个赛一个的绚丽。
等黄少天在蓝雨的飞船上补足睡眠的时候，听到卢瀚文的转述，笑的直拍大腿；“创意哟创意哟。”
“怎么你们没有跟轮回打起来？”黄少天最不解的就是这个事情了，明明他都跟周泽楷同归于尽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两家的飞船集体来拯救他们，不，他并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情节。
“队长说，你们大概去私奔去了。”卢瀚文摸着脑袋憨笑着。
“小卢，别胡说。”喻文州进来看望病患，“是江副队发现了你们之间的信息交流出现了错误，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没有关系，反正结果是这样就没错了。”卢瀚文依然笑得很可爱，这回黄少天发现了他明明笑地一脸有鬼。
“信息收到了吗？”黄少天比较关心这个。
“恩，估计路过这一片的都收到了。接下来，冯主席大概接弹劾信能接到手软。”
“哎，说起来这日子过得好像做梦一样啊！”黄少天感慨道。
“是做梦一样。”喻文州拼命憋住笑，他想起来接到求救信号赶到的时候，看着周泽楷和黄少天肩并肩和谐地站在一块，手牵着手，他觉得那天去抢救的人大概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真的跟做梦一样。
梦一样的奇迹。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联盟和各大战队，将好像掀起来滔天巨浪一般，而揭露了这一切的两个人却躲到了远远地风暴外。
“虽然是经过了净化的天空，但是能远离那片雾霾感觉真是爽爆了！”黄少天躺在地上跟身边的周泽楷感慨道。
周泽楷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握住了黄少天的手。
一切都笼罩在一片安静而祥和的氛围中，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青草的香气。
尽管清淡，却不知道何时能够完全散去。
就好像现在两个人一般。
曾经你死我活，而如今却在阳光下，草地上，握着彼此的手，等待时间的洗礼。
他说，现在给你个机会，可以搞一搞了。
他说，好。
反正能活着，哪怕依然在流浪，只要和你一起，怎样都是好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