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周黄三十年
千里斜阳暮3
情人节快乐！有没有过节的对象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身体一定要健康！
正在很痛苦的脱皮中！
========================================
3
黄少天攥着手里的信纸，烦躁不已，妈的，又催，都催了几十次了，再多来几封信的话，黄少天觉得自己的身份大概是要暴露了。
黄少天烦躁不已，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时候，最后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溜达到冯府门前，就看到了里三圈外三圈围得全是人。
“怎么回事啊？”黄少天的好奇心满载，在最外圈拉了个人问道。
“听说，死人了。”尽管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但是围观群众依然很热情。
“什么死人了，是全死了，死光了。”又有人补充道。
冯家满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血流成河。
黄少天对于这种惨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饶是见惯了死人的他都觉得太残忍了。
黄少天和围观群众一起被拦在了冯府门口，心里十分焦急。
黄少天在冯府当了近一年的西席先生，虽然跟冯府的人不见得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跟冯府的孙小姐还是有点感情的，而如今冯府出了这样一桩惨案，黄少天内心还是有点担心冯小姐的，虽然觉得机会不大，但是能活着就好了。
黄少天看着冯府的人被盖上了白布，一具具的抬了出去，终是下了个决心，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先他一步灭了冯府满门，而黄少天的任务不过是杀死冯先生一人而已。
晚上，月黑风高，正是时候打探消息。
黄少天到没有特意换衣服，还是着白天那身黄衫来到了义庄门口。
推开门，影影绰绰之下，摆满了盖着白布的尸体。
黄少天正打算掀开白布，却听到了一句“你来了。”
黄少天心惊，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人正举着一盏油灯站在角落处，没有任何躲藏的打算，黄少天看着灯光下的脸，惊呼：“周泽楷！”
周泽楷走进了一些：“晚上好。”
黄少天迟疑了一阵，终于抑制了拔剑戳周泽楷满身窟窿的打算：“我，我是来看看冯府的人，想来拜祭一下。没想到周大人也在这里。周大人真真爱民如子。”
周泽楷神情肃穆：“还有不解。”
“那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周大人的思考，要不草民先行离去？”黄少天一边暗自烦躁，一边想着还是尽早撤走的好。
“且慢。”周泽楷出声拦住，黄少天一僵，背部挺直，只待周泽楷再次靠近手中袖中剑便要刺出，却只听到周泽楷说道，“不看看？”同时还有哗啦一声白布掀开的声音。
黄少天放松下来，转过身去，并不再多说什么，只跟着周泽楷去看那具掀开了白布的尸体。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那具尸体正好是冯先生。
尸体上只有胸口一处剑伤，应该就是致命伤了。
“仵作说，一剑致命。”周泽楷解释道。
黄少天打了个哈哈：“这些跟我说了也不懂，还是有赖周大人的英明领导将这起凶案破获。”
英明的周大人说道：“尸体不对。”
“啊！”黄少天跟不上周大人的节奏了，“是致死原因不对还是别的什么？”
“数量。”
“尸体的人数不对？冯府主仆一共十七口人，尸体少了几具？”
“一个人，不见了。”周泽楷郑重其事地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理所当然失踪的那个人便是凶手了。
“你不会是在说我吧。”黄少天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太冤枉了。虽然他在冯府当西席先生，但他并不算在冯府那一十七口人里，他在城西租了一间房子住的。
周泽楷摇摇头：“自然不是。”
黄少天皱着眉头，检视了一下整座义庄的尸体，终于清楚了少掉的那具尸体应该是谁。
是冯先生书房的一名小厮，进冯府比黄少天还晚。但要说还知道些，黄少天却是在有没什么印象了，连招呼都没打过一次。
“好像少了个书僮。”黄少天说道。
“嗯。”周泽楷点头。
“他就是凶手？虽然我是没见过几面，但是他不像会武功的啊。”黄少天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了。
“武功？你懂？”周泽楷一下子就抓住了漏洞。
“武功嘛，”黄少天拖长了声音，“不是很好看出来的么，这个武林人士吧，说书先生都说了，必然是身高八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眼神一定炯炯有神，那个书僮啊一看就是个病秧子，病病歪歪的，不像个武林高手，嗯，他肯定不是会武功的。”
周泽楷也没说什么，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黄少天：“先生不高，也不会武功。”
黄少天恨不得一拳揍趴下周泽楷，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王八蛋：“呵呵，那看起来周大人一定是武功盖世，当世出名的高手咯。”
“不敢当，试试？”说着，周泽楷作势要出手。
黄少天讪笑：“周大人真是折煞草民了。草民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能试试周大人神秘莫测的功夫呢，呵呵，周大人说笑了。”
周泽楷盖好白布：“走吧。”
两个人一路无话，内心都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黄少天是在想妈蛋赶紧回去给主顾回封信吧，说清楚这边的事情了了，看来现在是被周泽楷盯上了一时之间他也走不开了，搞不好得等这个案子了了他才能离开，要是半道一走他真怕杀人的罪名就落在他身上了。
周泽楷倒没想什么，他就觉得身旁的人挺安静的，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冯府的血案。
周泽楷回了府，江波涛还在等。
“周大人，可有什么收获？”
“有，也没有。”周泽楷说的云里雾里。
江波涛疑惑：“那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不过他清楚自家大人讲话比较深奥，“这黄少天有嫌疑不？”
周泽楷摇摇头：“见面了。”
“在义庄见到黄少天了？他是来毁尸灭迹的？”
周泽楷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不是。验尸。”
江波涛了然：“所以你们这就撞上了，没动手吧，”看着周泽楷一脸闲适的模样，“看来确实是没动手。怎么有收获指的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周泽楷点点头，又摇摇头：“也许。”
江波涛觉得他家大人讲话越发内涵了，找到凶手就去抓了凶手，找不到凶手那就继续去找凶手，这个也许是个什么意思。
周泽楷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面却觉得明天大概会有更棘手的事情了。
周泽楷的预感没有错。或者说简直是太准了。
第二天天才亮，就有人来敲周泽楷的门，说是那个失踪了的书僮给找到了，不过也是俱尸体了。
周泽楷临出发前差了人去通知黄少天，一起去看看那具书僮的尸体。
黄少天还没睡醒就被人给吵醒了，披着衣服去开门，只是被跑的满头大汗的杜明给摇晃清醒了：“你这是干什么啊，大清早的。”
“黄先生，我们家周大人叫我来通知你一声那个失踪了的书僮找到了。”杜明气喘吁吁道。
“找到了就找到了呗，也不用一大清早就来叫我吧，认尸体哪。”黄少天打着哈欠。
“是尸体啊，就在河边！”
“啥！死了！”黄少天打了一半的哈欠就愣住了。
待黄少天穿好衣服跟着杜明一路小跑来到河边的时候，周围已经全是人了。
黄少天和杜明冲破围观群众，终于挤到了周大人的身边。
黄少天抽空注意了一下，大家貌似不是在看尸体，都是在看周大人的美貌啊。
“周大人，你叫我来是做什么？”黄少天捂着鼻子，很嫌弃的看着刚捞出来的泡的看不清楚模样的发胀的尸体。
“看尸体。”周泽楷言简意赅，语气也很随意，跟招呼黄少天看热闹似的。
黄少天忍住抽一顿对面的周泽楷的冲动：“这个，泡成这样我也不认识啊，而且，有点恶心。”胀的跟什么似的，他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周泽楷注意到黄少天的不适，多看了两眼：“怎么？”
黄少天举了举手：“我先去吐一吐。”然后就去吐了。
杜明看着黄少天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大人，他……你们不说他有嫌疑么，可是这个也太差劲了点吧。”
周泽楷很无辜：“没有啊。”
江波涛在一旁解释道：“大人是叫你带人来认尸，不是什么凶嫌，不要擅自揣测。”
“不是，你们昨天还在讨论这小子来历不明……”杜明在大人和师爷双重目光之下，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黄少天吐完走过来就看到杜明咽口水的动作，不由添加了第三道鄙视的目光：“他就是那个失踪了的人？”好吧，如果是来认尸体，原谅他他眼拙真的认不出来。
周泽楷点点头，黄少天惊讶：“这尸体比猪头还难认，你们怎么知道就是他？”
周泽楷看了一眼师爷，江波涛心领神会：“我们也不敢肯定，不过根据证词还有尸体的衣物，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莫名失踪的书僮。”
“你们说是就是吧，反正我认不出来。”黄少天拱了拱手，“周大人，草民可否告退了，这具尸体我实在受不了了。”
“有劳。”周泽楷言简意赅的示意不知道来干嘛的黄少天可以退场了。
在黄少天走远之后，江波涛说道：“大人这具尸体真是书僮？”
“不是也是。”周泽楷背着手又添了一句，“是也不是。”
是与不是，就看这个案子是要查到什么程度了。
冯镖头一家一夜之间全死光了，而失踪的书僮尸体也在第三天找到了，根据仵作的验尸表明是昨晚遇害的，昨晚那个最大的嫌疑人却和他在义庄打了个照面，这也意味着在这个平静的小镇上至少还有第三个势力搅和进了这趟浑水里。
被皇帝坑了一把，周泽楷在心里感慨道。
====================
情人节死个把人也挺好的。
